【K莫】 如果我们不曾在此相遇
☞KO×郝眉
☞原著线未相遇
☞相见恨晚系列第一章:如果我们不曾在此相遇
/BGM:如果我们不曾相遇/
零点过了。
黑客猛然握紧了手边的纸质水杯，滚烫的开水还没来得及晾凉，就已经被他泼了满满一手，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被烫红了一片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，像脱力了一般放开被蹂躏的一团，快捷键关机后，径直走出了网吧。
——他没有来。
/壹/
凌晨过后的城市才刚刚开始沉眠，KO脸上有些阴沉地从大排档里间换好衣服走出去，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点醒，才算是发觉老板正在数落自己家的女儿。
姑娘满眼是泪，单手捂着半边脸，应该是被一记巴掌打的发蒙呢，连在外人面前避嫌都忘了，哭嚎声震的KO耳朵隐隐的刺痛。
——“哭哭哭！哭有个屁用！你看看你考的都是个什么东西！”
老板把一张纸猛戳在她的脸上，KO无意一扫，竟是高考的成绩单，鲜红的分数一如既往地残忍又无情。
他收敛起目光，从上衣口袋里抽了支烟，到了店铺外面，点起火吞云吐雾。
里面哄哄闹闹还有砸了东西的声音，其实少见多怪了，他往常并不会在意，今天却听得心浮气躁，有怒气在心底淤积。
这种烦躁很少能困得住他，他一向很是能掩藏内心情感的人。
只是这样的困扰让他无所适从，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理清头绪，找到缠作一团的线头。
这不是一个黑客，该有的理性思考。
待火光烧到烟头末尾处，他被片刻的刺烫激了一下，皱着眉将烟蒂扔向脏污的地漏处，抬脚拧灭。
最后一口烟息从鼻尖呼出，在连灯光都黯淡的城市角落里，模糊了他的棱角和脾性。
即便在心里困了只洪水猛兽，他也向那个人露出了仅有的柔软。
但是为什么，那个人还是不知道。
等身上烟味被夜风卷走，KO走回安顿下来的铺内，里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空了，剩下残局待他来收拾。
他的目光即刻被地上的报纸吸引，凌乱的脚印和划痕让它看起来脏破，但是KO依旧伸手把它捡了起来。
一张很日常的照片，少年被日光刺眯了眼，反带天蓝色棒球帽，露出洁白的八颗牙笑的晃人。
巨大的标题几乎占了整个版面——z省省状元郝眉，高分录取庆大计算机系。
KO呼吸滞了一下，敛下眸子里的暗涌，抚去照片上的灰尘。
郝眉，每次我不去想你，却满世界都是你。
将整个采访小心沿边裁下，用叠在枕头下面的编程书压平封好，他疲惫的躺在几根钢钎拼出的床上，手臂盖在眼睛上，露出鲜为人知的倦怠。
不要再靠近了……
这不是你能拥有的…温暖。
/贰/
“郝眉，电脑借我一下。”肖奈指了指他开着放在桌上的笔记本，“我的被微微拿去用了。”
“嗯嗯，就在桌上呢，你自己玩儿吧。”躺在上铺吃着薯片打牌的郝眉没有丝毫在意地把电脑借给了兄弟。
几乎是在肖奈换了多个IP发了那条消息的同时，在那个普普通通的大排档里，某个人的电脑也飞快响了一秒，躺在床铺上闭目的男人睁开了锐利的眸子，耳朵似乎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响动，把手边柜子上摆着的电脑翻开，一个无标示窗口打开着，是个黑客论坛。
这个KO经常游走的灰暗地带，今天被一个显示刚注册的账户，轰然炸出了一片。
风肖肖兮:
今晚十二点，极客大赛，报名。
一个连头像都没有摆上的新账户，公然在这个各个黑客尖端人物埋藏的地方叫嚣，奈何查不到他的原IP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。
除了KO。
那是郝眉的IP发出的消息。
他手指活跃在键盘上，是准备远程打开他的摄像头的，只是临门一脚之际，他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手，没有敲下那个回车键。
——你能以什么身份过问呢，素不相识的KO，还是那个被抛弃的星辰。
最后时刻修改了下达的指令，他追踪着发帖人的IP一个个周转，停下了手指。
庆大的校园网，是他，没错了。
眼睛被电脑暗夜里发出的微光点亮，他目光闪烁间，就记起那日他主动来搭话时的模样。
鲜衣怒马，日光倾城。
——挣扎么？
——挣扎过吧，却在最后依旧选择沉溺。
-KO- 回帖 :
报名。
六十八关，光标最后落在这个数字上。
一边的小窗口上灿金的六十九印在眼前，倒是没有让KO有丝毫的不满。
他淡然勾起唇，把手边剩一半的烟抽完，合上了电脑。
你赢了，应该会开心吧。
而我，能得到你的注意么……
/叁/
“诶——眉妹啊，你要回家啦？”于半珊啃着苹果看郝眉拿着两个大行李箱在归整东西，“今年怎么这么早？学校定的票还有五六天呢。”
“我家…额…”郝眉忙昏了头，险些脱口而出一句我家司机来接，趁着于半珊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顺着刚刚的话头接下去，“哦，家里比较远嘛，我妈让我早点回去。”
真话不全说，假话全不说。
这可是微微教会他的大道理。
于半珊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对的，开了电脑就打游戏去了。
倒是身后从厕所出来的肖奈多看了郝眉一眼，看的他心头一跳，紧张了几分。
所幸也只是扫了一眼，肖奈便拿着自己的包出门了。
郝眉心虚快步溜走，把东西都收拾好了，才进厕所打了个电话让家里定好的车过来。
回了z市，郝眉总算是像鱼得了水，往母上大人怀里一扑一个撒娇，就兴冲冲的跟她回了家。
父亲常年出差在外做生意，郝眉回家也只能去找那些个以前的同学玩儿，只是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，真的没有哪里还能勾得起他的兴趣了。
往当初小学的街道去，似乎因为不是市中心而少了几分人气，却不减古朴的氛围。
街后边就是那些个大排档了，郝眉当初被管着可从来没有去吃过这些，只有在帝都的时候，才会和于半珊他们打打牙祭，开开荤。
一时被馋虫勾住的郝眉顺着石砖铺好的小路往内，就扫见一连排的铺子，支着棚架子，四处飘的都是饭菜香气。
里边的小炒店算是其中最为干净的，一个黑衣服的厨子围着围裙，端了一盘绿叶菜摆上，在围裙上蹭了几下，抬眸时却似乎扫到了郝眉，原本要进去的步子顿了一下，郝眉看不懂的神色略过视线，他安静了几秒，摆下了一本小菜谱:“吃点什么?”
“额…我看看。”郝眉还没看见过这样的厨子，瘦高个，却不显得虚弱，反倒是那端菜递碗的手臂肌肉线条好看的紧，他找了几个肉类的炒食，要了碗米饭，就看着厨子迈开长腿往后厨走，也不在意他一个穿着潮牌的大男孩独自来这样的地方吃饭。
等了满满当当的一盘子糖醋排骨，还有大份的剁椒鱼头，厨师自作主张多送来份烧熟沥干的面川条，伴着鱼头剩下的汤汁吃，少有知道这样吃法的人在。
郝眉不知道是帝都的厨师太抠，还是家乡的厨师太厚道，往往在帝都一份可当三份卖的糖醋排骨，这里算是管饱，且菜色可观，价钱也不高。
郝眉乐滋滋的往嘴里塞了快排骨，甜酸的酱汁从肉汁中爆裂开来，尚且还未冒着滚烫热气的肉滚过牙尖，他微张着嘴，呼出一小簇一小簇的热气，好吃的跺了跺脚。
黑衣厨子再出来时给他递了叠纸巾，转身却被他的笑容扎到心里，只觉得眼前这个像太阳一样炽热的男孩子，连笑起来也是这样热烈的温度，这是他不曾有过的——心动的感觉。
他的生命里，缺少的就是这样一束光。
每次他脑中想着远离，却抵挡不了光明，只想靠近，所有痛苦不堪的日子，就像暴风雪清晨的白色雪花，被疾风吹的离他而去。
如果不能合你的心意远离，我能不能自私地靠近?
KO带着满腹心思走了，错过身后郝眉叼着一次性筷子眼中亮闪闪看他的眼神。
/肆/
“诶——怎么有个钱包儿啊！”
“嚯！还真是……”
“要不……分了吧嗯？”
“这……”
KO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，目及那边原本郝眉坐着的位置前，两个乞丐样的男子拿这个皮质的钱包，准备着拿出些钱来。
这钱包他认识，半小时前，他还从钱包主人的手里拿到了今晚的饭钱。
是郝眉的钱包。
他两步上前，天生骨架大长的高的男人，比两个佝偻着背的乞丐高出了不止一个头，灯光昏暗阴沉，他本身又是眉骨高的，阴影打在脸上，几乎看不清他的五官，只能偶尔被他眼底幽光略过，惊起一身寒颤:“钱包，给我。”
“干，干什么！”
“再说一遍，给我。”他自然不会同两个不想干的人解释太多，张口最后重复一遍，就单手截下了那个拿着钱包的，把他手腕一拧，听着他嗷嗷直叫，才抽出那个皮夹，放开他。
乞丐也知道不是这个看上去就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对手，瞪了他几眼，就捂着肩膀跑了。
KO摩挲了下手里的钱包，轻轻打开，就是一张照片。
郝眉的一张大头照，应该有些年份了，还是散着刘海，连打光都不怎么好，看上去黑黑的，却也可爱的很。
叼着瓶牛奶，仿佛盯紧了镜头，还不知道是偷拍。
等他反应过来，照片已经从皮夹的夹层里落到了他的手上。
这样仿佛戳中了心窝的重击，直直的往他的理智上撞，他另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，那里跳的如此剧烈，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一些。
只是时间来不及他犹豫，正主的身影从路口出现，他低着脑袋伏着腰，似乎是在搜寻什么。
灵敏的察觉到了KO扫过来的视线，他抬头看向他，目及他手中的钱包，赶紧几步跑上去，握住他的手止不住的感谢:“啊！我的钱包！总算是找到了！”
“谢谢你啊小哥！”他眼睛似乎有星星，从眼神里看得出情绪似的，“是你帮我捡到的么？”
“刚刚两个乞丐捡走的。”KO将手心那张不大的相片收拢，这个时候露出来总是不好的，“我知道是你的。”
“额，你知道？”他挠了挠脑袋，不明所以。
KO低眉不看他，睫毛在郝眉眼中就忽闪忽闪的眨了一下:“嗯，你付钱，我记住的。”
“哦哦，这样啊。”郝眉打开皮夹，看了看证件之类的，都没有丢，连钱都一张不少，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，只是……
“嗯？我的照片呢？”
KO不语，只是捏紧了左手，半响没有话说。
“没事没事，丢了就丢了，身份证没事儿就行。”郝眉倒是乐天的很，钱财还好说，证件丢了要补办可难了去了，“谢谢小哥，对了，你怎么称呼呀？我下次再来你这里吃！没想到你不仅做菜好吃，连人品都这么好！”
KO见他夸人都能夸的笑弯眼睛，又想着之前极客大赛他仅次于郝眉那个“风肖肖兮”的成绩，说不定他还会有印象，他抬头盯住了他的眼睛，仔细的记住了他每一个表情:
“KO，我叫KO。”
几乎一字一顿的念完这个简短的名字，他的目光也随郝眉毫无波动的脸上一点点暗下来。
——奢望什么呢，希望他能记住你是那个让了一题给他的黑客么……
——可惜，现在你在他只是一个，拾金不昧的厨子罢了。
KO转身没有再看他，等郝眉也反身走了才松开了被紧紧攥着的那张两寸小照片。
“你不记得我，不认识我，也没有关系。”
——正如当年王炳南那一言说的:“你关心我一时，我关心你一世。”
有种时候，温暖这种东西就是一颗火种，郝眉给予他一份好好生活的希望，他就要以千倍百倍的好，来回报他。
只因，他自己是心甘情愿的。
●tbc
一个小福利，第一位看下面歌词能猜出歌名的小宝贝点梗，请按照序号，答对点梗。
要求:不虐，不衍生，纯k莫即可。
1*远方传来风笛/我却在意有你的消息……不用抉择/我会自动变朋友
2*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/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……她许你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/我只有一句不后悔的成全
日天教众 @一杯吱显晟 @莫上花K @Ming_sis @眉哥我最帅 @美人的低腰牛仔裤 @芦笙 @舞爪张牙小太阳 @一直漂流
